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踏入世间 > 第二十九章 这年吾叫赵湘

  ‘儿啊,我的儿啊,你快醒醒,不要留下为娘一人苟活于世啊。’撕心裂肺的哭着的是一位贫苦大娘,怀中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一道凡人不可见的光辉,滑落世间。

  大娘依旧哭的忘我,而怀中的少年却已是气息平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赵湘看着面前的大妈在这鬼哭狼嚎,而自己好像又是投胎了,可是这次居然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迷糊了一会,赵湘才敢小心的开口,可是张口瞬间却又不知该叫。

  好不容易大娘终于意识到赵湘的存在,死死的抱着赵湘,哭喊道;‘我的孩啊,吓死为娘了。’说着就昏死过去。

  赵湘抱着这个大娘,好半天发现没有动静,转头才发现已经昏死过去,这可是给赵湘一顿无语。

  转身回过念头,赵湘想着易沐那一世,真的是人世险恶啊,本以为只是拜个师,未曾想,拜着拜着把自己的命给拜了出去,那年才六岁啊,才六岁啊。

  叹一口气后,想着上辈子的父母,自己挂了可能也没那么伤心,也就释然了,决心这辈子可要小心的活着了,想着还呸了一口,远在另一个大陆的凶手,隐隐的感到一股怨气,不过正在重逢的喜悦中也未曾顾得了这些。

  看着怀中的大娘,刚才依稀间,赵湘听见这位似乎称呼自己是;我的儿,看来这个就是母子关系了。

  回过神来,赵湘看着四周,发现这对母子居然在个野外,刚想自己站起来,发现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看来自己不是被什么打的,就是碰到什么野兽袭击了。

  唉,内心长叹一口气,本想运转体内经脉,半天未曾有个动静,给赵湘又是一波黑脸了,看来这具原主人是个修炼废材。

  没办法,赵湘只能靠着身体的基本修复,慢慢的恢复一点点体力。把这位大娘挪开一点,赵湘平躺了下来,开间前方小树林那,好像有野果,尝试着站起的赵湘,不出意外的瘫倒在这。

  一动双腿,全身剧痛,给赵湘那是冷汗直流,一下子就放弃了,赵湘果断换另一个办法,当一条蛆,给他爬过去。赵湘那是动三下停一下,在赵湘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是爬了过去。

  好在野果长在了灌木丛上,要是长在了树上,就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是望梅止渴,得靠毅力把野果盯下来,赵湘抬起伤痛的手,摘了手臂范围内的果子,就又躺下,总归是个伤员。

  果子摆放在头边,转个头就吃到嘴中,生活一下就惬意起来了,靠着午后的暖阳,睡意袭来。不用多想,赵湘直接被俘虏,又睡了过去。

  睡着的赵湘自然不会知道,他吃下的那些果子,可非凡品,主角的运气可算是落到了他的头上。此种野果乃是灵果,天地间的宠儿,吸收了地脉的灵气,所诞生的。

  赵湘体内由腹部逐渐暖化,给睡梦中的赵湘暖的那是一个不可方物。身体上的伤痕逐渐结疤,结疤后又很快的脱落,留下白嫩的肌肤。果子的余威慢慢的按照赵湘体内经脉的走向,温化这赵湘。

  好在,此过乃是性温之果,赵湘吃下后才能安然无恙的躺在这,毕竟有些灵果可不是凡人能吃的。

  日落西山,渐渐微凉的夕风,终于将这猪一样的赵湘给吹醒了,怕冷转身蜷曲身体的赵湘,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而且还不疼了。意识到自己身体恢复后的赵湘,急忙坐起,看着身上的衣物破烂,可是在破烂开口之处,那些伤痕早已消失不见。

  转念一想,看见地上的果核,赵湘大概的明白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赵湘赶忙的爬起来,急冲冲的跑向身后,那个昏迷很久的大娘似乎一直没有动静,怎么说都是这具身体主人的母亲,既然用了这身体,怎么说也得好生赡养这位大娘吧。

  赵湘赶忙扶起大娘,一遍一遍的呼唤大娘,可是大娘却丝毫没有动静,没办法的赵湘只能伸手去探大娘的鼻息,果然,大娘早就没了呼吸。可能在赵湘穿过来的时候,大娘就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与他一同离开了。

  赵湘沉寂无语间,脑袋剧烈疼痛,一股巨大的悲伤窜上头来,紧接着赵湘两眼一黑,便没了意识。

  这是这原主人的记忆与赵湘的意识相融合的反应,这具身体的主人,意识本已经要消散,不曾想赵湘突然到来,护住了这最后的一丝意识,可是奈何刚才,赵湘目睹了那大娘的离去,原主人也就自从放弃,与之消散。

  潜藏在身体的记忆,也就随之展露出,不过照理说,赵湘融合的千万年的记忆,就这具的记忆,那不是分分钟的消化吗,其因乃是赵湘所在的这具身体,乃是个闭塞经脉的奇人,身体中并无一丝灵气。

  赵湘的识海,在进入身体的瞬间,便被锁住。赵湘现在与旁人无异,较一些修炼之人还有不如。赵湘原本就懒,之前有识海,全靠识海中储存,可现在没了识海,赵湘突然被一股记忆袭来,直接给他干昏了。

  于是乎,赵湘又一次的在黑暗中走着,慢慢的看见了一个小男孩,白白净净的,很是可爱,天天黏着一个朴实的女人撒娇着,在前方隐约有着一个健壮的男人在劳作,这一家三口在幸福的生活着。

  某一天,久违的平静被打破,国家征战招兵,他记忆中的背影就此不见,那年他三岁。

  此后,再无父亲的音讯,长大后多方打听,才明白,那年国家惨败,数十万将士,无一身还。他的父亲就在其中。

  自小无了父亲,便从幼而担。为母亲,一同劳作。

  十岁那年,母亲重病,无钱治病,别无他法之下,将自己卖入一家显贵,得银两,救得母亲。

  十四岁,与小姐相识,遂而习字。

  经久几年,与小姐相爱,被其父得知,即派人,将吾阻与野陵,而后重伤,残存间。

  母思绪不宁间,特来看吾,途经过野陵,发现吾,临终见得母一面,未养而先去也,望母勿怪孩儿不孝,来世愿再为母儿,相伴至老。

  话毕,与此再无,这年吾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