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白马辞太平 > 第一百零六回 破奸计除恶杀贼

  白马辞太平第二卷怒海狂沙命如霜第一百零六回破奸计除恶杀贼见刘不仁尚在犹豫,那偏将心急如焚,生怕错过了大好机会,急忙添油加醋道:“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宜当早做决断,切莫错过良机。若此时不动手,若是被孟克察觉,你我的性命也就走到头了......”

  “若是将他父子三人人头献与那庞征,他果真能接受我们的投降,不侵犯城池,不搅扰百姓么?”刘不仁心中有鬼,惶恐不安,左顾右盼,急切问道。那偏将点头连连,极为肯定的说道:“请将军放心,北军先前在赤霞山大破孟克,却不慎叫他父子三人率残部走脱。想来如今那庞征叩关打城,所为者,一不过孟克父子三人,二不过南理城而已。若是能将父子三人的人头,与南理城的户籍钱粮名册图文作为投诚的礼品,想来庞将军欢喜之下,绝不会再为难将军。”

  刘不仁闻言大喜,急忙召集众将,先将那谋士的尸首妥善处理,却不敢声张,只是埋在城外丘陵之上,立碑筑坟,四时祭祀。后又商议那结果孟克三人性命之事,自始至终,紧闭厅门,不敢走漏半点消息。可殊不知,那孟心正在厅外听了个一清二楚,不曾离开半步。

  真不愧是英雄少年郎,虽是满心愤懑,苦楚难当,怒发冲冠,心如火烧,但仍保持着清醒的大脑,尚有理智存在,故而不曾轻举妄动,亦不肯打草惊蛇,并未头脑一热冲入屋中,将这一群计划着谋害忠良卖国求荣的畜生一网打尽,却又想双拳难敌四手,恐不是敌手,故而只得先缓步退开,待远离了那正厅,转身拔腿狂奔,直奔父兄厢房,将尚在醉梦中的二人唤醒。

  见满头大汗的孟心如此慌张,似乎心急如焚,孟克孟啸遂起身问其缘故,孟心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尽皆告知他俩。孟克原是个火爆脾气,闻言勃然大怒,当即回身去那榻旁将金刀提在手中,大摇大摆的就要冲出厢房,手刃那一众奸贼。孟啸孟心急忙将其拦住,苦心相劝,劝他不要如此鲁莽。但孟克却言道:“此人奸诈狡猾,虚伪无比,却知城中虚实。若不尽早除之,必为大患!难道要坐视他取走我父子三人性命,率众投敌么?”

  “父帅,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若此时去找那刘不仁辨理,只恐他狡辩推脱,栽赃陷害,不肯承认,这又该如何是好?”孟心劝道。孟克虽知此言有理,心中却是愤懑难平,怒气难消,大怒之下,一个转身舞开那虎头金刀,将厢房中的圆木桌劈成两半,可气性仍未消减,瞪着一对牛眼,拄着金刀便在一旁气喘吁吁。

  孟心思索片刻,计上心头,便缓步来到孟克身旁,伏在他耳边细声说了一番,孟克遂喜笑颜开,抚须大笑起来。三人合计一番,便各自回房,按计谋从事。且说那父子三人各自回房,躺在榻上,闭上双眼,佯装熟睡,只等那自以为是的奸贼前来送死。

  果不其然,此时天还未大亮,西边仍是一片混沌,那偏将便着便衣,率领三名同样脱去盔甲,扮作刺客的小将,将利刃藏于怀中,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兵分三路,朝着那孟克父子三人的厢房摸去。此事不宜人多,须小心谨慎为好。

  少顷,但见那房门如同孟克微睁的双眸一般,徐徐打开一道缝,透出二三缕浑浊的光来,一个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家伙探入脑袋,贴地翻滚,进入屋中,弓着身子,却不敢起身,而是四脚着地,宛如畜生一般缓缓爬行,摸索,直到床榻边,才堪堪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那鼾声如雷的孟克,心中暗喜,自以为没有被孟克察觉,小心翼翼的抹去额角汗珠,左手探入怀中,抽出一把明晃晃,放寒光的匕首来,那锃亮的匕首上,还倒映出那人布满血丝的双眼。

  话不多时,时不我待,正当那人手中匕首就要落下之时,那假装熟睡的孟克却突然睁开双目,惊得那刺客一个踉跄,未曾站稳,险些跌坐在地,奈何孟克却不给他后退的机会,猛然抬起手攥住那人手腕,又一个腾身从榻上跃下,飞出一脚踏住那人腰际,将其踢翻在地,踩在脚下。刺客手中利刃摔落在地,又被孟克一脚踢开,方向起身,却又被孟克踩住胸膛,动弹不得。

  刺客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六神无主,惊慌无措之下连连求饶,颤抖不止的双腿之下泄出一滩黄汤,甚是滑稽可笑。“大将军......大将军,大将军我是被迫的呀,我若不来杀你,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了,大将军明鉴,大将军明鉴呐......”见那人抖似筛糠,拱手抱拳,极尽哀求,几乎要哭出声来,孟克也不急着杀他,虽是怒发冲冠,须发倒立,却难得耐着性子问道:“哼,究竟是谁人派你前来?”

  “是,是,是刘不仁将军......”那人如实答道,却已是气力无多。

  孟克双拳紧握,双手骨骼吱吱作响,双目赤红,怒火中烧,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杀意,将刺客双脚扯住,将那人举过头顶,断喝一声,不顾那刺客求饶哭喊,双臂一分,便将那人撕成两半,空气中爆出一团血雾,细细密密,落在孟克的须发之上,血腥气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孟心孟啸闻声赶来,而他们不仅制服了前来刺杀的刺客,将他们双手捆住,押在身旁,赶至孟克房外,生怕他出甚么意外,一脚踢开房门,见孟克已然将那刺客杀死,并未多说甚么,幸得他二人留下了证据,好去与那刘不仁对峙,故而只是上前替孟克擦拭血迹,披上衣甲。不必多时,全副武装,腰悬利刃的父子三人便押着两名刺客,快步朝正厅走去,便要去找那刘不仁问个明白。

  正好那刘不仁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生怕收下办事不力,走漏风声,叫他无有好日子过,故而并未离开,而是待在正厅等待着那偏将回报,不想那偏将见三个刺客皆已暴露,生怕被捉住,早已脚底抹油,不知逃亡何处,只留下那呆头呆脑的刘不仁,还痴痴地以为能保住军职与富贵。

  满心愁绪,无处消解,便在屋中踱步,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本以为是已然得手,火速来报,不想那屋外却飞进一个红黑相间,圆滚滚,还滴着血的玩意儿,落在脚边,刘不仁正困惑之时,后撤半步,俯下身子定睛细看,惊觉此乃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此人头的主人,正是他派去的三位刺客之一!

  此时那刘不仁脑中一片混乱,嗡嗡作响,一屁股跌坐在地,顿失主张,六神无主,肝胆俱裂,手忙脚乱爬起身来,就要往后堂跑去。但此时为时已晚,只见那孟家父子三人迈步走入厅中,见刘不仁想要出逃,大喝一声将其止住,孟心又阴笑着上前问道:“刘将军,这是要往何处去?”孟啸也哂笑不已,咬牙切齿,接过话茬道:“刘将军怕是要逃出南理城,去投那庞征罢?”

  “少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末将,末将怎会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刘不仁摇摇晃晃站直了身子,却是延伸慌乱,强颜欢笑,故作镇静,脑中飞快运转,思量对策,情急之下,如此说道,“末将,末将只不过是想为去为孟大将军与两位少将军准备今日的宴席罢了......别无它意,别无它意......”

  “当真如此?”孟心又冷笑着问道。

  “当真如此!”刘不仁斩钉截铁,十分果决的说道。

  但孟克却不会对他如此好态度,指着那地上的人头便质问刘不仁道:“那你可认识此人!”

  刘不仁心里如同明镜,只是不敢相认,故而假模假样的上前探头,看了一眼,暗自咽了口唾沫,那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否认不及道:“不,不认识,末将并不认识此人......”话未说完,便被那孟啸打断:“那你可认识他们!”话音刚落,孟克的部下便押着那两名刺客进入厅中,跪在众人身前。两人乃是被抓个现行,没有甚么好狡辩,也不须动用甚么刑罚,更不消拷问,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供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故而此时那两人跪倒在刘不仁身前,只叩头喊了声将军,便叫那做贼心虚的刘不仁炸开了锅,面色惨白,目光闪烁,急忙跳开,指着二人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二人是谁!为何,为何叫我将军,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他二人分明是你的部将,昨夜宴会之上,还与你一同敬过酒呢!”孟心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那一旁的孟啸便趁机冷嘲热讽道:“呵呵,你若是直截了当的承认,我还当你是条汉子,未曾想到,敢做不敢当,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