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觉醒特勤(顶包临时工),新晋位面干涉者(淘汰率极高),太清圣人关门弟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自悟雷法小能手(诸位大佬眼里的活秘籍),一气乾坤剑之主(仇家少不了),修罗王绝学传人(多少人眼红),为人谨慎苟德柱同志。
如今慌得一B。
三师兄说的太他娘地吓人啦。
苟着?能苟成家喻户晓的角色你信不?奔波儿霸和灞波儿奔,加上一个苟德柱,三只快乐小龙套,取经路上大礼包?
头铁莽一波?前辈已成飞灰去,空留宝剑一把,由你发扬光大,切记杀杀杀杀,最好强化几下,留给后来者传家?
老头子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留下一句我看好你呦,然后派个杀气冲天的三师兄在旁边加油打气,整天不说人话。
天竺战神强势入股,说小老弟你这垄断经营没前途呀,咱们搞个ppp,有钱一起花。
老苟嘴角一撇,哈哈,哈哈哈哈。
工具人也有尊严的好吧!
起码……起码把我这企业微信的头像和昵称给改了成不成?
老苟看着手里的防身利器板砖机,听着“小狗砸,喵姐姐来消息啦。”的专属微信铃声,只觉心如死灰,整个人都失去了色彩。
点开语音,“阿狗在不?”
“喂?路宽啊,啥事?”
老苟用读书软件一样的死鱼腔调说完,点击发送按钮。
对面秒回。
“路你个头啦,死阿狗你想造反啊?我让姐姐罚你睡地板你信不?”
程小喵直接炸毛。
“呵呵,人间不值得……”
回去找找铜罗汉送来的那本度牒,看看烧烂了没有……
程小喵发过来好几个文档附件,全都是上G的压缩文件,包含了各种资料。
老苟诚心实意地请求更改头像和昵称,历经客客气气,义正言辞,据理以争,威逼利诱,低三下四等几个阶段之后,程小喵勉为其难地把老苟的微信昵称改成了“阿狗”,头像则是坚决不换。
成吧,可以冒充一下爱狗人士,问题不大。
最后一份文档是对策部门最新制定的行动参考,里边建议他前往长安的组织总部,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针对性培训,出发时间最好不要太晚,尽量在半年内完成培训。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试探性接触一下幼年陈玄奘。
老苟问了问杨亥和程小喵,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个培训很有必要。
得,闺女刚满月,自己就得出差学习,也不知道有没有补助。
还得找个理由安抚老婆,哼,就说三师兄不当人子,逼着自己去长安帮忙,我也甩一次锅!
…………
“夫君,盘缠多带些,长安那边繁华,花费定是极大的。”
三娘让桃叶儿拿过来一堆金叶子小珍珠,一脸的不放心。
“娘子放心,我那师兄家大业大,吃不穷他。”
老苟心里挺惭愧,自家老婆太贤惠了。
“不好总用人家的,桃叶儿,再拿些金锞子,好让老爷散碎着花用。”
贤妻良母完全不知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道理,一个劲地往老苟怀里塞钱。
老婆啊,我就去培个训,包吃包住那种。
衣物丹药带了一堆,要不是老苟坚决推辞,天竺郡主送给闺女的护身法宝都被塞了几件过来。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也就回来了,带这么多,到时候还得拿回来。”老苟笑着摇头。
“夫君是做大事的,三娘本不该啰嗦,可我……”
老苟拉住妻子的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娘子放心,为夫绝不做冒险之事,大不了扭头就跑,留大阿黄断后就是。”
一旁的黄狗脖子一缩。
三娘噗嗤一笑,心里担忧去了不少。
老苟抱起闺女,小肉团咯咯笑个不停,一双小胖手不停挥舞,老想去捉父亲脑门上的阴阳鱼。
“小桃宝儿,爹爹去做事,回来给你买好吃好玩哒,来,让爹爹亲一个。”
小肉球看着老苟凑过来的大脸,一个巴掌扇在亲爹的嘴上,咯咯大笑。
…………
老苟漫步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大阿黄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
没使神通术法,也没御剑腾云,一人一狗慢悠悠地赶路。
出门将近半个月,御剑出了山林僻壤之后,路上开始有了零星的行人村落,老苟不想引人注目,索性带着大阿黄一路步行,顺便欣赏沿途风光。
放眼望去全是绿色,农田阡陌生机盎然,缩小了身形的大阿黄东窜西跳,脖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路过一大片瓜田,老苟远远看见个草棚搭在路边,棚顶上挑着个布幡,画了个老大的茶壶。
几个行人客商坐在茶摊前的条凳上,桌上摆了切开的西瓜,卖茶的老伯忙前忙后,见老苟一身玄色锦袍,知是贵客,连忙上前招呼。
老苟走了半日,见切开的西瓜成色极好,索性找了个没人的桌椅坐了,大阿黄跟着卧倒在一旁。
老汉送来了两个西瓜,一大壶茶水,也没什么菜肴,只端来了一碟子炒熟的蚕豆。
老苟掏出一贯铜钱,老汉连连摇手,说是不用这许多,老苟笑着丢过去,指了指自己的狗长随,让老汉去找些荤腥吃食。
那老汉连声应了,叫过一旁玩耍的孙儿,嘱咐了两句,那小娃儿五六岁的模样,一双眼睛甚是机灵,听了爷爷嘱咐后点了点头,攥着铜钱一溜烟地跑了。
老汉帮着斟了茶,笑着说道:
“叫老爷笑话了,我这摊子简陋,不远处的村里有熟肉铺子,我家孙娃跑得快,一会就买了卤肉肥鸡回来。”
老苟点点头,见一旁的其他客人喊着要添水,便示意老者自去忙活。
不多时,那老者的孙子哭着跑了回来,脸上老大一个巴掌印,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那老者大吃一惊,忙问究竟。
那小娃哭的狠了,断断续续地说不清楚。
那老者见孙子两手空空,心里又气又急,有心想打,却瞧见自己孙子嘴里的门牙都掉了一颗,又心疼起来。
老苟听那孩子翻来覆去地说什么“没毛大虫”,眉头微皱,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远处走来几个耍刀弄棍的泼皮无赖。
为首一个袒胸露怀,肚皮高高鼓起,光头斜眼,腰里别着一把横刀,晃着肩膀走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至。
“张老汉,你这贼孙娃偷了大爷的银子,人赃并获,证人都在,快快赔钱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