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哥穿越过来不是为了江山 > 第117章 一人不喝酒,一喝就上火

  昨夜一场雨,令定州城的早晨清新明丽。

  云锦绸庄的后院正房里,刚刚洗完热水澡的邱小兵正狼吞虎咽的吃早点。

  昨天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进城。

  小财迷舍不得那匹黑马独自飞城墙进城。

  只好和黑马一起,哥俩在城外小树林里淋了半夜的雨。

  这家绸庄的掌柜,是位六十多岁精瘦的老者。

  自打邱小兵一早进门亮出身份,掌柜的心惊肉跳的忙前忙后。

  掌柜的尴尬,不知如何称呼小祖宗。

  邱小兵告诉他所有知道他身份的人统一叫他少爷。

  就一称谓,弄那么复杂作甚。

  吃过早饭,喝上热茶,掌柜恭敬的上前道:

  “少爷,您来的真巧。

  昨日接到飞鸽传信。

  老祖命你在庆州城住下,等你六师兄前来。”

  我擦!老家伙又没安好心。

  明知道我走这条路是归心似箭,偏又安排我干活儿。

  就是见不得我开心。

  郁闷的瞅了一会儿房梁,才想起正事。

  “那什么,你准备笔墨,我给你说说情况,马上传信给我师父。”

  邱小兵自知自己的“蚯体”无法入眼,让掌柜代笔汇报。

  既然等六师兄,邱小兵又咸鱼一般上床补觉去了。

  一觉睡到下午,问掌柜的,附近哪家酒楼有特色。

  然后溜溜达达上街了。

  四方楼,取意云动四方。

  名字大气,酒楼也大气。

  三层临街大楼,高檐碧瓦,金匾耀目。

  门口停的马车很多,很豪华,说明这家酒楼档次很高。

  跟前世一样,生意好的大酒店,门口尽是豪车,很抬身价。

  一进门,小厮异常热情的迎上来。

  问清了酒楼的格局,一楼都是散台。

  二楼一半包房,一半散台。

  三楼自然全是贵宾包房。

  邱小兵选择了二楼一个临窗座位。

  招呼小厮点了六个招牌菜,要了酒楼最好的酒。

  给了小厮一线碎银小费,小厮立刻撒欢跑去催菜了。

  临窗看街景,人来人往的,没看出定州和庆州有啥区别。

  这厮很快就兴趣缺缺了。

  按说他现在也是满肚子诗词歌赋的墨水。

  要是别的穿货,早就大呼小叫往外甩诗词镇场子,撩眼球了。

  可这厮到现在为止,只给无清做了两首。

  他骨子里就是个当兵的命,没有一点文艺细胞,骚不起来。

  只做给老婆看,无清一人的惊喜,足矣。

  “听说了吗?

  皇上这次调集了四十万人马,点名让谷阳老将军的长子谷玉峰领兵。

  你们说这次谁胜谁负?”

  “我看又够呛。

  谷玉峰虽说是将门虎子,但这些年一直在其父帐下听差。

  没有独立打过大仗。

  项云二十多岁就在边军中杀出名了。

  论谋略,论名望,我看这次还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也不一定,谷阳不出山,可他儿子挂帅了。

  怎么可能看着儿子吃败仗。

  他一定会在背后支招,皇上这招用的绝妙。”

  “说这些有啥用,谁当皇上都姓邱。

  咱们定州被调去前线一万多军队,恐怕是没几人能回来了。

  我外甥就在军队里,我妹妹家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哎,这好好的大邱,什么时候能太平些。”

  “可不是嘛,这俩皇子争战,咱定州城外横断岭就出山匪。

  乱象纷起,货运的道路被卡,买卖都不好做了。”

  “岂止是买卖不好做了,我看以后吃粮都成问题了。

  前线那边可都是良田米仓。

  土地没人种,明后年吃啥?”

  “哎,来来,大家伙喝酒,说点高兴的事。”

  “听说咱定州城马大善人又要纳妾了。

  这老家伙真扛折腾。”

  “还有这事?再纳妾应该是二十几房了吧?”

  “这是谁家的闺女要被糟蹋了?”

  “听说是外地来的,母亲死了,卖身葬母。

  姓马的老混蛋,真不是个东西。

  那么大岁数,也不消停消停。”

  “他呀,年轻时就是定州的泼皮头儿。

  有了俩臭钱,还装上善人了,我呸。”

  “喝酒,喝酒。不谈糟心的事。

  今日醉了,明日的事,醒了再说。”

  菜陆续上来,邱小兵尝了尝,味道真不错。

  酒楼的生意好,不是没有道理。

  喝着小酒,瞅着窗外街景,听着食客杂谈,小日子爽的一批,爱谁谁。

  最后一道菜终于上来了,这是一条蒸鱼。

  鱼虽然不大,可装鱼的器皿却很大。

  一个船型大瓷盘放在桌上,很抢眼球,看着就有食欲,有档次感。

  很想念西学湖的烤鱼,很想念弟兄们。

  等他们毕业,领着他们满世界转转,一定有意思。

  想想那帮牲口们闯荡江湖,霍霍社会,邱小兵不觉心中一甜。

  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赌钱。

  有时一人心情好,喝起酒来也像喝水一样。

  酒楼十几度的酒,邱小兵把它当啤酒喝了。

  以前跟战友们喝啤酒,是踩着箱套子喝的,都是下水道的胃。

  桌上已经空了两个陶罐。

  邱小兵却没有醉意,只是微微出了些汗。

  招手叫小厮又上了一陶罐酒,并让他再做一条蒸鱼。

  用食盒装着,带回去给掌柜的。

  那么大岁数,亲自伺候他,他心里过意不去。

  前世尊老爱幼的三观没变。

  这厮就这性子,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酒酣耳热时,楼下一阵喧哗。

  接着上来一拨人。

  为首的两人俱都二十多岁,却泾渭分明。

  一黑一白,一壮一瘦,一高一矮,一冷一热,对比鲜明,很滑稽。

  两人身后簇拥着五六个一脸泼皮相的小青年。

  擦,古装版的古惑仔。

  邱小兵扫了一眼,兴趣缺缺,扭头看街景。

  随他们上楼的迎客小厮小心翼翼的对白脸青年道:

  “马少爷,真没空位了。

  包房早就客满。

  您看要不您稍等一会儿,有客人走了,小的马上请您入座。”

  姓马的青年身着绣金线的白色绸锦长衫,腰束玉带,上面挂着玉坠和香囊。

  长得很白净,面上无须,五官倒也周正,就是气质很吊炸天。

  顶着两个大肿眼泡瞪了小厮一眼:

  “马少我等过人吗?

  今日我请我大哥喝酒,别扫了我大哥的兴致。

  我不管你怎么做,我现在马上立刻要喝上酒。”

  挨着楼梯口的几桌客人,见是这俩位青年,立刻静下来。

  一马仔上前道:

  “少爷,临窗那台桌不小,你看行不?”

  说着指给他看。

  姓马的顺着指引,便看到了一人占一桌的邱小兵。

  倨傲的扬扬下巴,示意几个小弟去摆平。

  回头对黑衣青年谄笑道:

  “大哥,稍待片刻。

  一会儿给大哥敬酒赔罪。”

  黑衣青年木着一张脸,没有言语。

  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小子,识相点,赶紧滚蛋腾地方。

  一个人吃一桌子菜,也不怕撑死。”

  几个小青年围住桌子,一人气焰跋扈的咧咧道。

  邱小兵仿若没有看见他们,自顾自斟自饮。

  说话的青年大怒: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爷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我家少爷看上这位置了,你赶紧起身滚蛋。”

  邱小兵不高兴了。

  小酒喝的正舒服,偏有二虎眼在旁边像苍蝇似的嗡嗡叫。

  抓起桌上啃完的骨头,手腕一抖,砸进那青年的嘴里。

  “一股大粪味儿,特么出门也不刷牙漱口。

  滚。”

  那青年满口牙都被骨头砸的没剩下几颗了。

  疼得捂着嘴呜哇呜哇大叫。

  另几人一见邱小兵手段狠辣,都不敢上前。

  让他们欺负大姑娘小媳妇没问题。练家子他们不敢轻易招惹。

  泼皮的原则是遇软则强,遇强则软,活的很长。

  姓马的青年见小弟被打,而且一叫唤,满二楼的食客都瞅了过来。

  顿觉大失颜面,气急败坏走上前来。

  用手指着邱小兵道:

  “小子,你够狂的,敢打我的人。

  定州城你也不打听打听,知道我是谁不?”

  一般人喝上酒,脾气就大,遇事沾火就着。

  更何况这厮无故招灾,美丽的心情现在糟糕的一塌糊涂。

  因为他正回忆与无清俩在一起腻歪歪的甜蜜小日子。

  特么果真一人不喝酒,一喝就上火。

  这功夫他没心情跟眼前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之辈磨牙玩儿。

  起身揪住他的前襟,一正一反两个大耳光先赏了过去。

  然后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乜斜道:

  “现在给我说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