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衣手遮天 > 61、逆天袭杀长老

  流松子也面色微变:战衣全力激发的保护之下,徒儿尚被抽红了半边脸,要是没有战衣,不直接把头给抽歪了?

  关键是,流松子感应了半天,还居然察觉不到对方有多高深的明气修为!

  难道是境界远高于自己,以至明气收敛到令他都无法觉察?流松子有过瞬间这样的念头,但马上又否定了。似乎,也不太像。

  “这位修友好气魄!”流松子冷道,“保护费是那么好收的,真当我们飞流瀑无人了吗?”

  “飞流瀑是个什么部族?在你们这小地方算是大部族吗?我朱从楼初来贵地,还望指教。”白路远虚心求教,洗耳恭听。流松子、许厉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撞地。

  “这位修友仗义相助,白某谢过了。你初来乍到,还是别被我牵扯上,我白楠不怕他们!”白楠眼见“朱从楼”也没多高的修为气息,感激之余,好心劝道。

  “谁打算助你了?”白路远瞪一眼白楠,转向飞流瀑的二人道,“我说过,我就是个讲道理、和气生财的生意人,这位白岭主,说好了要来买我的女重花,那他就是我的客人。你们打了我的客人、搅黄我的生意,还不按规矩交保护费,你们的行为是不是特别讨厌?”

  白路远说得认认真真、语重心长,听得许厉二人却有些发懵。这都什么逻辑呵?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资格讨厌我们了。”流松子冷哼一声。几乎同时,大桥上方凭空浮显一个灰色的巨大不明物体。不明物徐徐旋转着,向白路远欺近。物体本身不大,但,从物体里面飞出一片片如同鳞片般的东西,却是速度奇怪,如闪电的碎片,疾射白路远!

  白路远早已运转“一遁天涯”,闪腾挪移。“一遁天涯”若施展到至高境界,就算比流松子再强千倍万倍的人,也唯有心悦诚服的份。可惜白路远如今毕竟还只是在寸步层次日益精进而已,一番躲闪之后,仍被一两片东西射中肩头。

  一阵辣痛,不仅破了皮,连肉也被切开几分。白路远这才看清,那漂浮半空的居然是一只巨大的灰色松果,而千片万片向他纷飞过来的,则是松果的细片。

  想不到,流松子的松果片,比起覆地蟒的蟒牙威力,也是更强几分!

  换作白路远以前的十元之体,不死也得掉层皮。好在现在,皮肉的伤处并未深及骨头,而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血、重新弥合,仿佛根本就没有受伤一般,痛感也立即消失了。

  “压!”流松子见对方竟然扛过了松果片的暴射,便再一次凝聚明气,连战衣之力也随即启动。松果的形状并无太大变化,但颜色却变得极其深浓,拖着厚重的阴影,向白路远的头顶压来。

  白路远感觉自己上方的那片天空暗了下来,连空气都滞重了几分。

  就在那片阴影要压制得他快要动弹不得之际。

  “来而不往非礼也!”白路远大叫一声,一枝普普通通、毫无出奇之处的铁飞镖从他手中飞出,直奔流松子面门而去。

  虽然凭感觉,这支普通铁镖既无明气加注,又无符纹加持,但出于警惕,流松子还是不等它近前,便扬手飞出一道明气。

  明气凝聚如剑刃,将铁镖生生劈开。被劈成两半的铁飞镖岔开两个方向,各自均失去准头,飞向了空处。

  流松子正以为躲过了一镖,还不待他露出笑意,脸上的表情便瞬间凝结了!

  一分为二的铁镖中间,有一团若隐若现、似气似雾的东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固执地向他双眼飞来!

  不用流松子下意识调动,脸上便自动浮现一层水波般的灰光。正是被他激活的本命战衣,在黑雾即将射入他双眼之际,自动开启了屏蔽,将黑雾挡在体外。

  黑雾只停留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时间,“咝!”,便如同进入无遮无拦之境,直接穿透了战衣的保护。

  “啊!还我的眼睛!”流松子失声大叫。一开始还夹杂着愤怒,到后面却变得撕心裂肺,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随着恐惧的叫声,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寒漫过他全身,乃至浸到骨缝里……

  他原本灵活敏捷的四肢,像被施以定身术一般,骤然僵直不动;他的躯干也跟着僵挺,失去了行动的可能。

  唯有体内的明气还可运用。他垂死挣扎地调动全部明气,用以抵抗那突然而起、又无处不至的古怪寒意。

  然而,终究还是太迟了……

  明气每到一处,便如水遇冰,不是被直接冻结,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整个明田,都干涸得空空如也……

  只是几个呼吸的瞬间,他体表就结出了一层晶亮的冰霜来,令他看上去,像一具唯美的冰雕。

  老头子一生面目可憎,从没想到,自己会死得那么华丽、好看。

  他的额头、鼻子、耳朵,更是直接掉下一颗一颗的冰碴子来!

  另一边,巨大的松果向白路远头顶投下死神般的浓浓阴影。

  阴影离白路远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再过厘毫之距,松果就要砸中白路远的头颅!

  “哗”,松果却自动散开,片片飘飞,仿佛之前那巨大的、足以将白路远压成粉末的体积,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影。

  “就这么死了?”白路远松了一口气,已是汗湿了一背。显然,正是因为流松子已死,明气枯竭,松果失去了明气来源,才自动消散了。白路远也才勉于被压扁。

  “你你,到底什么人?!”许厉一个八尺壮汉,已经快瘫到地上了。

  “我,朱从楼。”白路远一丝不苟、颇有耐心地答道,“一个爱讲道理、以德服人的儒商!你们打劫我的客人,现在是不是知错了?”

  真特么以德服人啊!现在不光许厉,连白楠都对他服得一塌糊涂。

  “知错,我太知错了!”许厉哆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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