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文祥做出的保留第三独立分队的决定，第三分队的人没有反对。本来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参军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珍贵的经历。
本来吴文祥觉得自己只要等着部队进一步改编就好了，没想到就在第八十四集团军进入六号失落之境之后，军队正准备进一步改编的时候，有人找上了他。不是郭威，而是第八十四集团军政治部的人。准确的是说现在六号失落之境前敌委员会政治部的主任。
在指挥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吴文祥就有不好的预感。
吴文祥进入指挥部会议室的时候，这里只有四个人，韩东风、郭威、周尚还有这个政治部主任。
见吴文祥走进来，他自我介绍道：“同志你好，我叫彦文，是前敌委员会政治部主任。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吴文祥点点头，示意彦文继续说。
彦文打开一个文件夹，拿出一叠文件，然后看了一眼吴文祥，说：“吴文祥，男，1998年出生，汉族，籍贯洞庭省，现在在武都文澜学院就读。这是你的履历，没错吧？”
吴文祥点头。
“吴文祥，代号墨猊，‘白泽’四天神之一，2016年和‘玉龙’、‘红狐’、‘紫雀’三人一起组建白泽网。主要依靠盗取网络信息获利，同时，白泽还长期从事一些被国家禁止的实验。两年之前，白泽因为非法贩卖人体器官，进行国家禁止实验等罪名，被国家定性为恐怖活动组织。”彦文接着说。
顿了一下，吴文祥说：“我们不是以盗取网络信息获利，而是进行大数据技术支持，是正规合法的经营项目，很多国企都和我们合作过。”
他没有反驳，只是纠正了一下。
彦文点点头，把一张纸递给吴文祥，然后说：“这个是主和谐席厅签发的特赦令，是你的。我这里还有三张，是给你的三个同伙的。”
看着自己手上的特赦令，吴文祥惊疑不定。他知道特赦令这玩意有多难得，它由国家主和谐席签发，是中国唯一一个可以消弭你的犯罪行为和犯罪记录的东西。到目前为止，中国国家主和谐席签发过的特赦令不足十个。
吴文祥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彦文，这个中年大叔穿着笔直的军装，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他的脸上是数月留下的痕迹，好像岩石上致密的花纹。他的眼神沉静而深邃，看不出情感的波动。
就好像是一个久经磨砺的岩石在看着你自己。
吴文祥叹了口气：“你们怎么查到我的？”
“几天之前，有人把一把手枪邮寄到了你家里，还有一封信。你爸妈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就报了警。信我也带了过来，你要不要看看？”
吴文祥摇摇头，说：“有空再看吧。为什么给我特赦令？”
“这个特赦令不是白给的，我们国家的特赦只颁布给为国家做过特殊贡献的人。在这个特赦令生效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请说。”
彦文又拿出一份文件，看了一眼文件，他问道：“你现在能确定白泽四天神其他几个人在什么地方吗？”
“不能。”吴文祥摇了摇头，“事实上，警方可以破获白泽案，是因为我把白泽一些关键的情报泄露给了警方。在那之后，我们几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为什么这么做？”
“当年白泽进行了‘薛定谔之猫’计划，对人类的身体机能进行研究。我们的研究方向是把人类和人造机体融合，产生新人类。而且经过仔细的设计，新人类不仅可以拥有远超常人的体魄，同时还会拥有一些超凡能力。实际上，据我所知，政府拿到了关键的实验资料。”
彦文点点头：“的确拿到了。不得不承认，你们很有创新精神。如果试验成功的话，这或许是人类历史上一个伟大的进步。”
“是吗”吴文祥笑了笑，“实际上，因为资源有限，加上技术不成熟，这个实验的成果只有小部分人可以享用。我们当时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全球七十亿人，大概只有不到三千万人可以享受这一成果。为了不让人类陷入这种极端少数进化的命运，我摧毁了实验，然后利用警方捣毁白泽。”
彦文看了一眼吴文祥，问：“你为什么不希望人类陷入这种少数人进化的命运？即使如此，你也注定是进化者之一。坦诚的说，你这么做的动机不足。”
沉默良久，吴文祥静静地看着这个中年大叔。两个人同样的神色平静，同样的彼此审视。不同的是，彦文脸上的皱纹相比于吴文祥要多一些，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饱经风沙磨砺的岩石和切割平整的大理石相对。
“你有养过狗吗？如果有的话，你觉得你可以接受有一天，你的父母、你的爱人、或者你的子女变成某种类似于狗的东西吗？”
吴文祥说：“或者说得再宽泛一点，你能够接受有一天，整个人类除了你自己之外都变成了狗吗？”
彦文低下眼帘，默默的沉思。
他无法回答吴文祥这个问题，这看起来是一个诡辩。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接受与否，回答都会令人唾弃。
沉默了几分钟，彦文说：“我们换一个话题，在寄给你的那封信中，写信的人提到2017年哥本哈根气象会议期间，你们策划发动过一次针对国家主和谐席的刺杀？”
“是。准确的说，是对包括中国国家主和谐席和美国总统在内的多国政要的刺杀。”
“理由。”
“我们必须阻止那次会议签订任何协议。那次行动我们冒了极大的风险，但是并非受任何利益驱使。我想说的只有一点，只要大国们还想玩弹珠换黄金的把戏，人类就不会有未来。”
彦文叹了口气：“我不是来和你讲哲学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开发出了‘牧灵人’这个职业？”
吴文祥点头。
“国家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有太多的人还没有转职，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你既然开发出了新职业，想必你同样可以制造转职石。只有不依靠系统，自行生产转职石，我们才有可能大幅提升整体的战斗力。”